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湖州人文

白雀听音绕绿水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——朱家骅故居
    离湖州市区20里的西北郊,有一处历史上著名的山峰,这就是卞山,元代大画家王蒙有《青卞隐居图》闻名于世,卞山是中国古代著名的风景区,历代文豪如陆龟蒙、张先、姜白石、叶梦得、周密等或隐居或以此作为最后的归宿地,赵孟頫更是把它当作精神的家园。这里还有著名的法华寺(又称白雀寺),是传说中观世音的真身地。卞山就在白雀乡境内,而相距不远的小港村瑶阶坝就是国民党元老朱家骅的故居所在地。
    汽车在乡间公路上行驶,十多分钟的时间就到了四水环绕的瑶阶坝,朱家骅的故居就坐落在绿树成荫,清幽无比的溪畔。
朱家骅故居临河而筑,有院墙围筑而成,现在只能看到院墙的墙基,当年该是三进院落,现在只剩下两进,八九间房屋,而后厢房已有部分坍塌,这是长久失修的结果。
    朱家骅(1893-1963)一八九三年生于小港里的故居,故居名鹤和堂。据说他的始祖琳公从临安游学湖州,就在瑶阶坝定居,坝分南北两坝,两坝中间的地带,称小港里,朱家的鹤和堂就在小港里。朱家累世经营南货业,到朱家骅是第十六代。
    朱家骅幼年父母早逝,他是由兄长朱祥生抚养长大的,13岁时由兄长的同事周觉(柏年)介绍,进入南浔正蒙学社学习,这是当地“四象’’之一的张弁群(增熙)创办的新式学校,朱家骅后入南浔公学,在南浔他遇到了后来影响他一生的三个重要人物,周觉、沈尹默和曹砺金,后两位都是他在正蒙时的老师,此时,沈尹默的兄长沈士远也在正蒙任教,1908年,朱家骅16岁时到曹砺金任校长的程安高等小学堂(隶属湖州府中学堂)任教,夏天进入同济德文医学校,就读期间,正逢辛亥革命,朱家骅组织中国敢死团,参与攻打上海江南制造局,曾任敢死团驻汉口代表。毕业后赴德国留学,入柏林矿科大学,1917年回国后,经沈尹默介绍到北京大学担任二年级的第二外国语德语教师,是当时全校教师中最年轻的一位。接着又于1918年以教育部公费赴瑞士研究地质学,旋又转入德国柏林大学,和他同行的有徐志摩、查良钊、叶元龙等人,在欧期间,漫游欧洲各国,扩大了人生视野。在德国获得地质学博士学位后,回到北京大学任地质系教授兼德文组主任。作为一个学者,他先后担任过中山大学校长、中央大学校长、中英庚款董事会董事长。
    朱家骅在杭州还有一座名为“孤云草舍”的故居,就在今天的杭州新新饭店内,是一幢古罗马式的别墅建筑,红瓦圆顶,圆拱形的门窗,宽大的露台,显得精致而气派,这幢别墅的主人原是南浔“四象”之一的富商刘梯青。1936年他把别墅借给同乡、时任浙江省主席朱家骅居住,从此孤云草舍名声鹊起。
    因张静江、周觉、戴季陶的关系,朱家骅转入政界,历任浙江省民政厅长、国民政府教育部长、交通部长、浙江省政府主席等要职,他还担任过中央研究院总干事和院长,是第一届中研院院士(仅有81位)。
    朱家骅在家乡还创办了鹤和小学,学校就在故宅扩建,现在离故宅五十米处仍有一幢建于三十年代的教舍,这所现称为湖滨完小的小学基本停办,唯有校园空置,为一家村办厂所用。1934年学校初办时只有一二年级与三四年级两个复式班,以后规模扩大到400多人,937年第一届学生毕业后,还兴办了师范学校,抗战八年,鹤和小学始终弦歌不绝,一直延续了六十多年。
    湖州蚕校是朱家骅二度任教育部长时,在1947年所建,由著名蚕学家、中国蚕桑研究所所长蔡堡先生兼任校长,国立湖州高级蚕丝职校为浙江省培养了一批蚕桑业骨干。
    朱家骅是近代史上的一位重要人物,他从事教育的时间最长,对中国的教育发展有相当的建树,特别是长期担任中央研究院的要职,为建立院士制度不遗余力,首届八十一位院士后来都在中国的科学事业中发挥了重要作用,作为一个组织者,朱家骅功不可没。
小港里的朱家骅故居面临随时倾圮的危险,如能修复鹤和堂故居,可为白雀乡增添一处具有历史价值的人文景观。凡是对家乡做过好事的人我们都不应该忘记。(文/水村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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