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名山名寺

潮音桥畔慈感寺

    苕溪经由南城门一一定安门进入市区时,必定要经过距城门一箭之遥的潮音桥,历史上河水经桥下过时,水流湍急,犹如潮声,故名潮音桥。当船行在桥下时,大人往往告诫小孩不要出声,以免影响船老大的注意力。潮音桥是湖州市区保留至今的明代三孔石拱桥,位于市区南街的中段,建于霄溪之上,桥上可通人,桥下也可通人,可谓古代的立交桥。
    潮音桥于明嘉靖十八年(1539)始建, 万历三十三年(1605)重建。潮音桥又称“桥里桥”和 “塔里塔’’飞英塔、“庙里庙’’府庙并称为“湖州三绝”。据清光绪《乌程县志》记载:“旧为潮音渡,以桥东慈感寺奉观音大士,故名”。南宋建炎三年(1129)河东修了一座叫慈感寺的寺院,主供观音大士,香火十分旺盛。当时河上还没有桥墩,只有一个渡口,所以取名叫“潮音渡”。“潮音”之称取自普陀山的潮音洞。涨潮时潮声宏大,传为观世音菩萨现身处。慈感寺为迎奉观音大士降临,故称渡口为观音渡。土慈感寺昔迎禧门(青塘门)外,北宋嘉佑年间,知州盛申甫始建。南宋建炎三年(1129)移建于横塘,即潮音桥东堍。慈感寺原名利济院,北宋大观元年改成今名。慈感寺是南宋教院中的五山十刹之一(道场山万寿寺是禅院中的五山十刹之一),在佛寺中有着很高的地位。
    慈感寺所在地,原为北宋湖州文人贾收的浮晖阁所在, 贾收是苏轼的好友,苏轼和他之间多有唱和,一次苏轼乘舟泛霅溪之上,到浮晖阁去玩,不巧贾收不在, 由贾收子接待,东坡尽兴而归,并留诗三之首,其中这样描绘贾收的浮晖阁:“青山来水槛,白雨满渔蓑”,“曳杖青苔岸,系船枯柳根”,尽管主人不在,主人之子在也能玩得尽兴,苏轼酒后还在浮晖阁壁上留下了竹石图。据《苕溪渔隐丛话》记载:“贾耘老水阁在苕溪上,景物清旷,东坡题诗画竹于壁。”贾收在苏轼因“乌台诗案”贬谪黄州后,写了很多怀念苏轼的诗,并把他的诗集名为《怀苏集》。
    贾安宅是贾收的从孙,大观年间中了状元,他也是湖州历史上第一个状元,故此地至今还有状元坊的地名,贾安宅的诗写得不错,《苕溪》诗是这样写的:“广苕山下有深源,发此清流去不浑。直抵太湖三百里,滔滔分入海天门。”
    现在的慈感寺大都成了民居,走在潮音桥堍,很难想象这里曾经是教院十刹之一的著名佛寺,只是建筑上的飞檐翘角告诉人们它曾经是寺庙,值得一提的是,历史上元代著名文学家袁桷曾隐居在这里,他所在房舍就称作“清容轩”,顾名思义,此地河水清澈可鉴,可以正容。
    袁桷在此隐居著述,清容轩与赵孟頫别业莲花庄相距不远,都在横塘,他们时相往还,切磋交流,袁桷字伯长,又号清容居士,袁桷后来把他的著作集称为《清容集》清容轩建在慈感寺内,赵孟頫为其轩题字,轩曾在明朝嘉靖年间毁,又于隆庆年间重建,明杨复有诗日: “清容轩子水边开,排挞青山翥凤来。”极富诗情画意,明代大文豪王世贞到湖州,曾专门拜访了清容轩,并留下了一篇著名的散文《复清容轩记》,其文云:“吴兴水至多,割地几十之五,其城西南隅为胜。西南隅枕水而宫者至多,慈感寺为胜。慈感寺之景至多,清容轩为最胜。王世贞当时到清容轩是和湖州状元范应期一起来的,范应期是宋代名相范仲淹的后代,世居湖州,曾官至南京监察御史,国子祭酒。而清容轩在王世贞的眼中,俨然是清绝之地,为洲中胜景,可称水晶宫之绝。
    南宋嘉泰《吴兴志》还记载慈感寺曾供奉珠罗汉一枚,这说来还挺有点神秘色彩,北宋大观元年(1107),乌程县(今湖州市区)渔山有渔民邵宗益获大蚌得珠罗汉,“偏袒右肩,矫首左顾如行脚相,衣纹毕具”。此外,还有珠罗汉离寺入溪和潮音桥下河蚌浮水吐珠的传说。明《西吴里语》记载,一郡守欲取慈感寺中珠罗汉,“珠像跃入寺旁溪中,祥光照耀,俄顷而没”。戴维丁《睛岩日记》记:“清乾隆五十年(1785)太旱,潮音桥下水将涸,一日忽水涌数尺,有蚌浮水面,大如扇,张半壳如帆,上有白光一道,驶若激箭,出南门至前(钱)山漾而没,水亦顿落。”
    关于潮音桥还有一段有趣的插曲,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,著名导演谢晋拍摄《大李老李与小李》喜剧片时,一场拔河比赛的外景地就选在潮音桥畔。
    慈感寺的民居临水而居,颇有水槛、埠口等典型的水乡特色,倘若有一天还能把浮晖阁与清容轩,乃至慈感寺恢复起来,倒是一个绝佳的去处。(文/水村)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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